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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上春秋:一只枕头引发千古悬案 |
作者:www.zhentou.net
加入时间:2008-7-27 10:52:54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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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记者盛夏文图 西方讲究精神恋爱,最早有但丁的比阿特丽斯,后来又有骑士为了美女的一个吻视死如归。那些美人,成了他们的灵感源泉。 中国历史很奇怪,把美女当祸水。在中国史书上,除了美丽的“祸水”,就是坚硬的“烈女”,难见一个真正可爱的、像西方爱神或灵感女神那样的女子,甄氏(又称甄后)的出现,成为一个惊喜。 甄氏不仅“姿貌绝伦”,而且有才,经历传奇,下场悲剧,具备倾国倾城的所有条件——震撼性的美感和神秘感。因此,甄氏照亮了“蓬莱文章建安骨”,成了传奇中的人物,也成为《洛神赋》中洛神的原型和曹植生命中终生的爱情。 中国的传说,如果带有戏剧性和刺激性,很容易变成一种千古爱憎。但愈带戏剧性、刺激性,往往愈远离真实性。千古爱憎,多是疑点重重,使想尽可能厘清真相的人大伤脑筋。与《洛神赋》相伴而生的复杂爱情故事(学术上称为“感甄说”),便是这么个悬案。 在这个爱情悬案里,有个重要道具——枕头,据《昭明文选》记载,曹丕将甄氏生前用过的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,“植见之,不觉泣”。抱着枕头梦见甄氏,“欢情交集”。 一只枕头,把一桩“绯闻”爱情彻底坐实,三个重要当事人,曹丕赠枕,曹植抱枕,甄氏荐枕(托梦,当时甄氏已故),借枕头昭告天下,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。 真相确实如此吗? 且放下这只枕头看看古代的话本小说,那些小姐闺秀甚至神仙妃子,出门都喜欢带着自己的枕头,《西厢记》里,红娘抱着莺莺的枕头送她去见张生,“鸳鸯枕,翡翠衾,弓鞋凤头窄,云鬓坠金钗。”也是温柔乡梦一场。 史上最残酷的枕头情事,当数唐高阳公主。高阳为唐太宗最宠爱的女儿,嫁给了宰相房玄龄之子、散骑常侍房遗爱,但与玄奘高徒辩机相爱,二人交往8年,生下了一儿一女。其间,高阳公主送辩机许多东西,其中便有一只皇室专用的金宝神枕。 不幸的是,神枕被贼盗走,这桩“不伦之恋”暴露,辩机被腰斩,公主的10余名奴婢也以知情不报罪被勒死。枕上春秋,记载的不仅是你侬我侬,还有数不尽的恩怨情仇。 高阳的金宝神枕和莱温斯基的蓝裙子一样,是恩爱的痕迹,也是灾难的基因。后宫的风云故事不断,往往是因朝廷的战事混沌不明,多少玄机,须在枕边悄悄进行。 再拾起甄氏的玉镂金带枕,看看它如何牵出千古悬案。 唐代书呆子打造“枕头门” 查阅《三国志·魏书》,有关甄氏的文字,不下20余条,均与曹植无涉。这是可足征信的正史。 但是,因了一只枕头,《洛神赋》有了另一种解读,且影响深远。追根究源,我们会发现,是个唐代书呆子打造的“枕头门”。 甄氏曹植爱情传说,最早的原型出自《昭明文选》卷十九《洛神赋》之《纪》:“魏东阿王,汉末求甄逸女,既不遂,太祖回与五官中郎将,植殊不平,昼思夜想,废寝忘食。黄初中入朝,帝示植甄后玉镂金带枕,植见之,不觉泣。时甄后已为郭后谗死,帝意亦寻悟。因令太子留饮,仍以枕赍植。植还,少许时,将息洛水上,思甄后,忽见女来。自云:我本托心君王,其心不遂,此枕是我在家时从嫁,前与五官中郎将,今与君王。遂用荐枕席,欢情交集,岂常情能具。为郭后以糠塞口,今被发,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尔!言迄,遂不复见所在。遣人献珠于王,王答以玉佩,悲喜不能自胜,遂作《感甄赋》,后明帝见之,改为《洛神赋》。” 《纪》的作者,是唐代的李善,江都人,生于唐太宗时期,号称“淹贯古今,不能属辞”,意思是博学但不善写作,还有个外号叫“书簏”,即两脚书橱,典型书呆子一个。 这一段曲折离奇类唐人志怪小说的文字,李善未列举出处依据,有学者认为,这很可能是他的个人臆猜。因为具体分析一下,有些细节是站不住脚的。 比如“汉末求甄逸女”,究竟是何年?汉末袁绍占冀州,“官渡之战”后,他和曹操成了死对头,甄氏出自冀州无极,曹植怎可能跑到“敌占区”去求婚?再说曹操也不会同意。 甄氏大曹丕五岁,曹丕大曹植五岁,建安九年曹军攻下邺城“曹丕乘乱纳甄氏”时,曹植12岁,怎么会向一个22岁的女子求爱呢? 还有,“遂作《感甄赋》”,这也不太可能。《洛神赋》正文和序中均无“感甄”字样,以曹植“八斗之才”,怎会“文不对题”,犯这种低级错误?何况以他当时的处境,也不敢这样去写。 李善一说,影响极大,甚至影响了晚唐大诗人李商隐的基本判断。他在诗中言“贾氏窥帘韩椽少,宓妃留枕魏王才”。前半句写晋代美男子韩寿在司空贾充手下任职,贾充之女贾午窥帘悦之,这是史实。后半句与之并列,显然把宓妃留枕也当真事而言了。 李商隐还有这样的话:君王(曹植)不得为天子,半为当时赋洛神,指称曹植因《洛神赋》不得立为世子,成为天子。考查史事,决定立嗣的是曹操,《洛神赋》作于曹操死后数年,死曹操哪能预知此事,并因此判了曹植政治生命的死刑? 李商隐不知是上了书呆子李善的当,还是为文学表现有意为之,太忽悠了。 李善一手炮制的“枕头门”,近现代的小说戏剧界对它表现出经久的热衷。京戏有梅兰芳的《洛神》,越剧有袁雪芬的《洛神》,粤剧也有一出《洛水情梦》,现代的连续剧,更不用说了。 “史料之外”的“情理之中” 自古及今,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相信这个爱情故事呢? 因为,在“情理之中”,“甄植恋”是有可能的。郭沫若先生就认为“子建对这位大十岁的嫂嫂,曾发生过爱慕情绪,大约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吧。不然何以会无中生有传出这样的佳话?甄氏又何以会遭谗而死?丕与植兄弟间竟那样隔阂”? 郭沫若还举了些例子:曹丕做太子时,宴请一班文学同好,席间,他让甄氏出来拜见,意在炫耀。绝代佳人,谁不想看。但大伙都忍了,唯独刘桢多喝了几杯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妃看。曹丕不在乎,要的就是这颠倒众生的效果。 在那样的时代风尚下,作为魏晋时代的新人物代表,曹植思慕甄后,让甄后做他《洛神赋》的模特儿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 柏杨先生干脆认为,这桩奇异的宫廷型亲昵,郎才女貌,存在灵与肉的爱慕。 从情理上讲,甄与植之间,可能存在某种感情上的思慕。曹植本人,不敢明目张胆以“感甄”为名,却完全可假托洛神自在抒写内心,以完成事实上的“感甄”之作。若果然如是,洛神也就是深埋在曹植心灵深处的甄后。而甄后,也就是人们心目中的洛神。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甄后 甄宓,中山无极人(今河北无极县),生于汉灵帝光和五年(公元182年)十二月丁酉日,为河南上蔡令甄逸之女,二千石显官甄邯是她的先祖,家世显赫。 甄宓三岁时,父亲甄逸就去世了,留下包括甄宓在内的3男5女,甄宓最小。《三国志·魏书》列举甄逸的孩子,唯独她没名。称之为“甄宓”,是后人妄加,可能是由洛神宓妃而来。 甄宓是个来历奇特的人物,小时睡觉,家里人常见到好像有人持玉衣盖在她身上,有个看相的指着她说:“此女贵不可言。” 她少女时代即有见识,如《本传》中记载,天下兵乱,闹饥荒,百姓皆出卖金银珠玉,当时她家储藏了很多谷子,以此买了很多珠宝。当时她才十余岁,对母亲说:“世道乱而多买宝物,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周围都是饥民,不如把粮食赈济给亲族邻里,广施恩惠。”家里人听从了她的话。 后来,甄宓嫁给了袁绍的次子袁熙。公元204年,袁曹之战,袁熙溃败辽西,走的时候没有带上甄宓,甄宓被俘,曹丕一见就被她迷住了。 《魏略》记:“文帝入绍舍,见绍妻及后,后怖,以头伏姑膝上,绍妻两手自缚。文帝谓曰:‘刘夫人云何如此?令新妇举头!’姑乃捧后令仰,文帝就视,见其颜色非凡,称叹之。 太祖闻其意,遂为迎娶。” 同时代志书也记述了一个细节:甄氏当时披发垢面,或许想混同常人。曹丕替她顾揽发髻,以巾拭面,这才发现果然姿貌绝伦。 曹丕提婚,曹操做主将甄宓下嫁曹丕,轰动一时。 甄宓嫁给曹丕后,生下东乡公主和魏明帝曹睿。为此,她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固宠和争当皇后上,而不是与小叔子曹植的精神恋爱。 公元220年,曹操病逝,曹丕取代汉称帝,改号延康元年,称魏文帝,居洛阳。而甄宓此时独居邺城(今河南安阳一带),写下了一首抒发哀伤、怀想旧情,怨恨曹丕薄幸的诗作《塘上行》: 蒲生我池中,其叶何离离。傍能行仁义,莫若妾自知。众口烁黄金,使君生别离。念君去我时,独愁常苦悲,想见君颜色,感结伤心脾。念君常苦悲,夜夜不能寐。莫以贤豪故,弃捐素所爱;莫以鱼肉贱,弃捐葱与薤;莫以麻 贱,弃捐菅与蒯。出亦复苦愁,入亦复苦愁。边地多悲风,树木何 。从君独致乐,延年寿千秋。 这是一首典型的乐府歌辞,诗句清丽婉转,回环往复,表现了对夫君的念、盼、劝、怨与最后祝福的多种情致。诗的作者也有争议,《玉台新咏》、《艺文类聚》等书认为是甄宓的作品,有些论著认为是曹操或曹丕之作,从“二曹”的经历地位而言,少有机会写作此类诗篇,诗的思想感情与甄宓极相吻合。 曹丕读诗后并未感念旧情,反恼羞成怒,在即位的第二年(公元221年)六月,由洛阳派使者前往甄宓邺城旧宫,逼她服下了毒酒。冤死之时,甄宓四十岁。 甄宓之死,史书多有详载。曹丕的薄情固然是首要原因,后宫残酷的争宠,也是关系重大。甄宓死后,因郭后作恶,“不获大敛,以糠塞口,披发覆面”,很惨。 关于甄宓的一些记载,并不是完全可靠,尤其像《三国志·魏书》,很可能有“就事敷陈”和“溢美”之处,但事情本身,是有基本事实存在的。从以上事情我们可以看到,甄宓是一个聪明贤惠、知书达理、有文采和见识的古代知识女性的典型。 当我们追究因《洛神赋》引发的一段爱情悬案之真伪时,事情真相还存在另一种可能:曹植写的美人不是美人,写的爱情不是爱情,他不过是借此向哥哥表达忠心而已。 后汉文风多用譬喻,如以香草美人喻君子,建安赓续余绪,开启六朝华美文风的曹植当然擅长于此。《洛神赋》的书写策略即为用譬,形容洛神之美,是比喻自己才美,并赞美伟大的魏王朝。“无良媒以接欢兮,托微波而通辞”,更是特地写给嫉他、害他的老哥皇帝看的。老哥雅爱文学,会有兴趣看,也一定能看得懂。如果一篇美文,能如“良媒”,化解老哥皇帝的疑虑,泯忘前嫌,弃瑕录用,让他在文艺之外也能有所表现,这才是他一生志愿。 《洛神赋》寓意成空,子建以华年辞世。这或许是《洛神赋》的另一层真相,虽然煞风景,但是人生真相,有几个是好看的呢? 关于“甄植恋”,虽然正史没有记载,但作为魏晋时代的新人物代表,在当时的时代风尚下,曹植对自己的嫂嫂产生爱慕之情,并让甄后做他《洛神赋》的模特儿也是可以理解的。如今,洛河岸边代表“建安七子”的这七座亭子,似乎还在诉说着建安才子往日的风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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