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枕情枕意]婚姻岂止是带一只枕头来
枕爱一生
夜半幽思,沉沉入睡。不知疲倦的灵魂,步入飘渺的梦境。
梦中不知何故,与她拌了几句嘴,一时负气,便携了只枕头,夹了本宋词,出了门。忽悠悠,来到一宽敞雅致的大厅,这里布置煞是气派,古色古香,偌大的一间厅堂,约二三百平方有加,面对离贴了镜的墙壁二、三米远的地方是一排垫着黄绸的躺椅,人可斜躺于其上。那椅是一张紧挨一张一字排开清一色斜支着的,椅背后齐头高的板台一直延伸至三方墙壁,在镜中看去,何其邈远深泓。我似贾宝玉进了太虚幻境,东望望,西瞧瞧,只见三五女子,在忙碌不停,但厅内又未见其他客人。将枕头垫在椅子上,我躺下身来看起书来。这时,其中一位相貌姣好的女子面带微笑,径直走来,问我来由,我盯着书本,头也没抬,戏言道:“我不是为别的而来,是来和你成亲的。”那女子一脸惊讶,明显是不相信我之所言,且旁边几位女子,也微笑着投以打趣的目光。但我却装出一副言以为真的模样,那女子竟然相信了我的话,并面带羞涩地要求我今晚就留宿在此--我看得出,她是真心真意的,且她也非烟花巷中以卖笑为生的轻薄随意之人。
忽然又来到了故乡的荷塘边,天下着细雨,却雨不沾衣。我带着儿子,还有邻家的小囡囡,在荷塘边玩耍,碧绿的一塘风荷,的细雨微风中翻着新绿。
方项,似在傍晚,带着两小童,欲回家。我想,妻肯定在家等候多时了,刚才那厅内女子亦肯定在等我归来,但我觉得颇为难,不知该择何门而入,开始责怪自己不该将一句戏言说得太真。
在经过那厅堂归家途中,妻忽然出现在面前,头顶麦秸草帽,戴一副墨镜。妻从我手中接过儿子,那女子手中却牵着刚才的那个小囡囡,一副母爱深深的样子。面对这尴尬的场面,我无所适从。看着两位抱子相对的女子,心想,这下不好收拾了。
果不出我所料,妻子先开口了,不愠不火,振振有词道:“他是我丈夫。”可那女子也不甘示弱,看着我,似乎乞求着说:“你说了要和我一起过的呀,你看,你的枕头都拿过来了。”
这一言既出,我意识到先前的玩笑开大了。一句戏言,让我深深体会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滋味。我无可奈何,看了看站在身旁相濡以沫的妻子,看看那椅子上那只黄底棕花枕头--那是结婚时我与妻子买的五件套被套中的一件,再看看那两眼含着期待的目光的女子,我心情极度矛盾,内心充满着对妻儿的不舍以及对那女子心怀深深的歉疚。但我还是坚持站在妻子这一边,毕竟,我只是和那女子开了个玩笑,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,为了得到她的理解,我机智地问道:“结婚岂止是带一只枕头来这么简单啊?”
此语一出,一场争夫之战果然平息了。妻子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,那女子也被我此言所深深折服,虽然不舍,但脸上还是露出了谅解之色。
一梦醒来,回味之,觉得刚才自己梦中所言,确实很有道理--婚姻远远不止带一只枕头来这么单间!
婚姻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之上的,没有了双方的互谅互让,那么,婚姻带来的不是幸福,而是将两人一同带进围城的一次错误的选择,没有互信,又何来恩爱,即便有,也似水中浮萍风中柳,飘忽不定。试问,有谁会用自己的终生,来赌如此一爱?
婚姻岂止是句戏言那么单间?婚姻是相知相爱而水到渠成的必然过程,其结果是在人世间支起一副幸福的炉灶,燃起一家烟火,有了这副锅盆碗盏,就意味着责任。妻子之间,血脉相连,父子之间,息息相关,抛弃了道义与责任,何以为家,没有家,婚姻又意味着什么?
于是,结婚愈久,对婚姻二字的理解会愈加深刻。婚姻不仅仅是两情相悦,更不是欲火难耐而导致的男欢女爱、珠胎暗结之后的一块掩人耳目的遮羞布。倘如此,婚姻还能走多远,谁人能知,哪个能晓?所以,太多的始乱终弃,太多的薄情女子负心郎,就是不堪“婚姻”二字的拷问,在感情的道路上,经不起责任与道义的重压,于是,某一方便选择了逃避。
婚姻不仅是演绎爱情的过程,更是信任,是责任。信任是基础,责任是压力,有了这些,婚姻中的夫妻双方就失去了相对自由。为了在万家灯火中,让自己的那一盏更明更亮,我们必须细心的经营与呵护它,为了让自己的家在众多的家庭中更加有优越感,我们必须努力工作,真诚做人,让自己家的这盏灯愈来愈旺,家庭愈来愈和谐。
家家如此,则世上万家灯火,才会汇成一片和谐、安宁和幸福的海洋!
婚姻,真的不是只带一只枕头来这么简章!